爱丽丝

忘川之水何其苦

【all炭】如果爱也是一种罪

又名 『七宗罪』

宇/时/锖/蛇/实/炼/义→炭

 

微R

*人物都有点黑

 

 

 

[傲慢]

 

“炭治郎,你刚才是在一直盯着我看吧?”下了舞台,宇髄天元将炭治郎扯到了后台的化妆间里头,将他一步步紧逼到化妆台前望着他说道。

炭治郎的半个臀部贴在乳白色的化妆台上,双手一挥,台上的刷子以及一些瓶瓶罐罐便哐当一声往后倒去。

镜面上甩着零星几点污渍,那污渍的颜色却是接近于皮肤的肉色,干巴巴地黏在上头一直没有被人清理掉。

“不是这样的宇髄先生...我并没有一直盯着您看..”炭治郎低下头垂着眼始终没敢用正眼去瞧宇髄天元,他有些做贼心虚,一时间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要不要“看”宇髓天元才是。

“是吗..?”宇髄天元瞪大了双眼,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这是他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的自信心落了空。

他夺过炭治郎手中的照相机,胡乱地翻看起来,他果然没在看他,拍摄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站在舞台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扎着双马尾的年轻女孩。

而作为主唱的宇髄天元更是毫不保留地将自己所有的魅力都给展现了出来,从妆容、服饰、再到舞台特效,完全都是围着他一人在转动,这样的他,更应该成为全场的焦点才是。

“我说过的,炭治郎。你的目光应该放得更加长远才是...好好看着我..”宇髄天元捏住炭治郎的下巴,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倒在镜子前,他那只染了指甲油的手紧紧地扼住炭治郎的下巴,指甲油早已干透了,可炭治郎还是能闻见那一阵又一阵刺鼻难闻的气味。

他在镜中凝视着宇髄天元的脸,也凝视着自己那张因为害怕而变得扭曲的脸,镜中的色彩是模糊的、是可怕的,是恶魔的色彩。

宇髄天元那张俊美华丽的脸高高地浮在炭治郎的上方,而无论是什么时候,炭治郎也只能够像是这样艰难地仰着头望着宇髄天元,他永远在上,而他永远在下。

炭治郎只不过是一盏昏黄的小烛灯,而宇髄天元又是那高大的、没有点灯的灯塔,他要炭治郎去照亮他,哪怕只是一盏小小的烛灯,他也要他。

“你眼中的焦点,只能是我。”

 

 

[嫉妒]

 

时透无一郎爱慕着炭治郎。

可他也只是远远地望着炭治郎的背影,望着那一头短短的红头发、望着他那一身整洁的学生制服、望着时时刻刻都跟随在炭治郎左右的我妻善逸同伊之助。

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三人。

他们可以和炭治郎坐在一桌吃饭,也可以和炭治郎肩并着肩一起放学回家,还可以在休息日约着出去吃汉堡...

有炭治郎在他们的身旁,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是那么地放肆,如同顽皮的孩童一般,莽莽撞撞地想要冲到马路对面去买棉花糖吃,从来也都没有将交通规则牢记于心,什么红灯停绿灯行在他们眼中也如同歌谣一般“只是用来哄小孩的。”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因为他们三人是好朋友。

谁也无法破坏这样的好光景。

时透无一郎远远地站在后头,望着前头说说笑笑吃着草莓冰激凌的三人,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嵌进了柔软的掌心肉里头,下嘴唇也被自己咬得生疼,那张时常面无表情的白皙清秀的脸上也终于掀起了波澜,这些动作都是多余的、所有的一厢情愿都是徒劳一场,炭治郎根本注意不到马路的对面也有一个男孩儿在注视着自己。

时透无一郎不想和炭治郎成为纯粹的好朋友,朋友之间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做的,可就算他们之间仅仅只能够成为朋友,他也希望站在炭治郎身旁的只有他时透无一郎一人。

这世界本就不是那么公平的,凭什么站在炭治郎身旁的只能是我妻善逸同伊之助,炭治郎所谓的好朋友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两颗眼中钉,毫无价值可言。

草莓冰激凌化开来滴落在炭治郎的衣袖上,我妻善逸急忙掏出纸巾为他细细地擦拭着。

时透无一郎大跨步地从马路的对面朝着他们走来,长长的头发如同他作战的披风一般飘在脑后,他必须要打一场胜战,而后牵着炭治郎凯旋而归。

“废物不配站在炭治郎的身边。”

 

 

 [暴怒]

 

炭治郎并不知道的是,锖兔早已埋伏在校门口许久了,而他那长而宽的衣袖里头却藏着一根短棍。

那男生照常地和炭治郎勾肩搭背走出校门,走到十字路口转了个弯,便撞上了锖兔。

他二话不说便将那男生从炭治郎的身旁扯开,连拖带拽地将他放倒在一旁的小巷子里头,粗糙的石墙底下生满了滑溜溜的青苔,也不知是哪一群顽皮的孩子从教室里头偷来了粉笔,墙上写满了污言秽语,其中用红颜色粉笔写的“杀”字尤其显眼。

锖兔牢牢地锁住男生的手腕,攥紧了拳头便是朝着他脸部来了重重的一击,他并没有用上那一根短棍,短棍从他的袖口处咚当一声滑落在地面上,他咬紧牙关,不顾男生的呼喊与挣扎,在他脸上又是重重地来了一击。

“你摸了炭治郎对吧...回答我!..”锖兔怒吼着。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男生的双颊开始发红发肿,袭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锖兔说道。

他说他恨他,这是他蓄谋了已久的事情。

他并没有置他于死地,只不过是给了他“一点点”的小教训,男生见锖兔终于停下了手,便识趣地一面道着歉一面灰溜溜地掩着双颊从地上爬起来逃走了。

等炭治郎追到这儿时,只见锖兔半跪在地上,一旁的短棍躺在地面上在风中来回地滚动,骨碌碌地滚动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一切都要靠着武力来解决。

这是锖兔蓄谋了已久的事情,也是他积攒了许久的仇恨。

“锖兔...为什么...”炭治郎害怕极了,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悄悄走到了锖兔的身后,也跟着他一同蹲下身来,他伸出一只手搁置在锖兔的后背上。

锖兔像是失控了似的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炭治郎,一双被烈火灼伤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炭治郎,烈火燃尽后残存下来的仅仅只有灰烬。

他的双手在炭治郎的身上胡乱地摸着、蹭着,试图将那男生在炭治郎身上所留下的“痕迹”给抹掉。

“我爱你...炭治郎...我爱你...”锖兔抱着炭治郎,可他仍是攥紧了拳头说话。

 

 

[懒惰]

 

伊黑小芭内望着满墙的照片在发呆。

他爱炭治郎,每日拖着疲惫的身子出现在那条离自家十分遥远的街道上也只是为了远远地看上炭治郎那么一眼,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同身旁三三两两的同学说着笑话,伊黑小芭内将自己头顶的鸭舌帽压低了些,一只白色的口罩将自己脸的下半部分遮挡得严严实实,他举起手机想要拍照,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内存不足”这四个大字,也罢,他早已将炭治郎的模样深深地嵌在了脑海里,卧室那几面墙上也都贴满了炭治郎的照片。

“我不配和他站在一起..我也不配和他相爱。”

他的身影被映在了反光的玻璃橱窗里头,而从他身后走过的那一群学生里头就有炭治郎本人,伊黑小芭内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要避开炭治郎,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同他们交汇在一起,炽热、冰冷。

“那个人好奇怪噢..总是盯着你看..”一旁的同学悄悄指了指伊黑小芭内对着炭治郎说道。

“快走吧,不会是什么杀人犯之类的吧..”另一位同学也说。

“啊..嗯..”炭治郎忍不住转头又看了一眼,还是那小小的黑色的身影,立在玻璃橱窗前不愿离开。

回避,是他所做过的最明智的选择,伊黑小芭内隔着一层薄薄的口罩,触碰着自己嘴角边的伤疤。

“很可笑吧,连爱你这件事情我都要逃避...”

 

 

[贪婪]

 

自从不死川实弥尝到了一点的甜头,便如同失了控一般疯狂地从炭治郎的身上试图索取更多的东西。

在那一场聚会上,炭治郎以醉酒作为借口给自己壮了壮胆,他鼓起勇气吻了不死川实弥的左脸颊,醉醺醺地立在昏黄的路灯下对他诉出了自己埋藏于心底许久的心意。

不死川实弥抚摸着炭治郎那张滚烫绯红的脸,冰凉的金戒指似乎快要被他脸颊上的灼热给融化。

他并没有正面地回应炭治郎的感情,而是直接将他带到了酒店里头去,他承认他自己很卑鄙,趁人之危对炭治郎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可他们都是成年人、做这种事情也都是你情我愿的,总该学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就当那是一个炽热而又不可理喻的夜晚。

就当不死川实弥是喝下了一杯甜蜜的毒药,他对炭治郎上瘾了,可他对他的爱又不是真正的爱,不死川实弥的手指上总是会佩戴着各式各样镶着红绿宝石的戒指,他在这个社会上的地位也是极高的,权、势、金钱他都有,说到真正的爱,他的爱是物质的爱。

他像是一阵浑浊的白色旋风,发出可怖的呼呼声,旋风围绕在炭治郎的左右,卷走了他的衣物,凉飕飕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身子。

不够、远远不够,他爱他的权势、爱他的珠宝、更爱炭治郎。

他的心就是一个无底洞,炭治郎跌了进去,跌进了永无止境的黑色深渊,不死川实弥试图用自己虚假的爱同那些真金白银来填满这个深渊,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你比红宝石还要美。”不死川实弥搂着炭治郎,为他戴上了一枚红宝石戒指,于是乎他那只小巧精致的金匣子里头便少了一只红宝石戒指。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又能够到那珠宝店里头去购买新的戒指了。

 

 

[暴食]

 

炼狱杏寿郎沾染上了酗酒这个恶习。

他试图通过摄入大量的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心、麻痹自己的大脑,享受那短暂而又虚假的快感。

他端起盛在酒杯里头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瘫躺在宽敞包房里亮红色的漆皮沙发上,米白色的仿云母大理石桌台上零零散散堆着纸牌,纯黑色的骰盅底下盖着黑一点红一点的骰子,醉人的灯光打在那一张醉醺醺的脸上,整间房便像是一座颓靡的酒窖。

炼狱杏寿郎揿了揿桌上的按铃,炭治郎便端来一杯温开水及一小块蛋糕缓缓地推门而入,房里只有他们两人,酒味、香烟味夹杂着一点甜腻的奶油味。

他支起身子来,将炭治郎揽入自己的怀中,像是饮酒那样豪爽地喝干了那杯温开水,接着用指头沾了一点儿奶油探入自己的口中,如同婴儿那般止不住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头。

公司那一边到底有多久没有回去过了,似乎掰着手指头也数不过来了,他那空荡荡的生活里也只是剩下了酒、蛋糕同炭治郎罢了。

炼狱杏寿郎将奶油含在口中,扼住炭治郎那细长的脖颈凑上前去吻他,他就是一块美味的蛋糕,他恨不得一辈子都住在这醉醺醺的包房里头,他甘愿让那该死的快感占据他的大脑,蛋糕上的奶油被他吃抹干净,那一块金黄松软的蛋糕胚也如同垃圾一般被他随手抛在了地上,湿软的蛋糕胚,踩上去也足以令人打滑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这样颓靡的生活也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可他还是很寂寞。

寂寞的夜,可怜的人。

究竟他要怎么做,才能够填满他这空洞的内心。

“灶门少年..我饿了..”炼狱杏寿郎一面解着炭治郎的衣纽,一面说道。

 

 

[色欲]

 

“富冈先生,你爱我吗...”炭治郎问道。

“爱。”富冈义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他们亲吻、狂拥、在一张大而柔软的床上尽情地翻滚,将那微潮的、残存着两人热烘烘的体温的杏色床单卷得皱皱巴巴。

他爱他,他对于他的爱不过是肉体的爱。

他们试图在激烈的肉体碰撞中摸索爱的真谛,他们试图在狂热的亲吻中得到短暂的安慰,只有释放自己的欲望才能够放空自己的大脑,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中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炭治郎抬起手来抚摸着富冈义勇汗淋淋的双颊,那张冷峻的脸上也终于泛起一丝绯红,那是一团欲望之火,沿着他的双颊一路燃到头顶上去,他的头发跟着烧了起来,他的心也跟着一同烧了起来。

他说他爱他,他们的爱如同电灯与开关的爱,开关开了,电灯就亮;开关关了,电灯就灭。一气呵成的动作,并没有多余的思考与情感。

两个孤独的人试图在湿漉漉的碰撞中寻得救赎,他们大概都以为,对方就是那个能够救赎自己的人,可他们犯下的罪到底还是深,一味地沉迷鱼水之欢,一辈子都洗不掉那一场罪孽。

“富冈先生..你..爱我吗?”炭治郎枕在富冈义勇曲起的臂弯里头,指尖轻盈地划过那一片裸露的肌肤。

“爱。”富冈义勇没有犹豫,张口闭口都是“爱。”

他侧过头去垂着眼凝视着炭治郎,嘴唇忽的一下又贴了上去,他的言语不多,却又酷爱喜欢用肢体动作来同炭治郎交流,他的心是死的,可身体到底还是活的。

“炭治郎,再做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叫炭治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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