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

忘川之水何其苦

【all炭】杀死一只红色蝴蝶(七)

现代pa

*一场带有阴‖谋的救赎

预警:故事有点黑,人物也有点黑



从富冈义勇的怀抱里钻出来时,还温存着一丝依恋,炭治郎草草地揉了揉头发便抱着食材进了厨房。

他脑子一热去抱了富冈义勇,四肢也像是不听使唤似的紧紧地缠绕着他,他感到羞愧,贴在厨房油腻腻的瓷砖墙上思考着晚上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溜出去见炼‖狱杏寿郎。

草草地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饭,炭治郎一面洗着碗碟一面打着呵欠,油腥味混杂着柠檬洗洁精的气味直冲入他的鼻腔,半天过去了,看似无所事事实则却将自己的生活规划得有条不紊。

他没有忘记要帮富冈义勇清扫卧室这件事情,近段时间的天气状况十分不稳定,阴雨绵绵,被阴风烘干过后的衣裳被单也带有一股潮乎乎的气味,天是一望无际的白色,暴雨过后冲淡了些许炎热,轻薄的白纱帘子迎着午后的凉风轻飘漫舞,天气还是热,热的是他的心。

“暂住几天,不用特意整理一间房出来。”富冈义勇扯过炭治郎手中的抹布说道。

“一直和我睡在一起吗..?”炭治郎诧异地问道。

“我知道你不会介意。”富冈义勇说道。

两人四目相对,炭治郎的后背紧‖贴着墙面,双手握拳贴在胸前,眼神飘忽不定且散涣,从前富冈义勇都是近距离同他说话的么,他倚在墙上,甚至能够感受得到富冈义勇呼出的温热的鼻息。

“不介意..”炭治郎垂着眼答道。

都是男人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可正因为都是男人他需要在意的才变得多了起来。

 

炭治郎独居时,那方面的需求并不是那么强烈,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富冈义勇会在家里翻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硬要说的话,他很被动,他需要那些男人来煽‖动他,他在枯叶堆上生起了火,起初只是一缕小小的火焰,暖风围绕在左右,燃起熊熊烈火,几乎快要吞噬掉整座森林。

雨势在减弱,催人昏昏欲睡。

“富冈先生..?”炭治郎小心翼翼地偏过头,瞥着将睡未睡的富冈义勇,像是在同他说悄悄话。

“嗯..?”富冈义勇应道。

“今天晚上..我要和朋友...”炭治郎转动着眼珠子试图组‖织语言。

“你去吧。”是清晰的回答,并不像刚才那般含糊不清。

富冈义勇慢慢睁开双眼,眼眸里像是汪了水一般清澈,那深邃的、一望无际的蓝如同那大海、天空,光是站在那儿,也都会萌生出一种快要陷进去的错觉。

他似乎总是能够很快地抓准炭治郎的那个点,也不知这对于炭治郎来说是一件好事亦或是一件坏事。

“那晚饭,不用等我了..”炭治郎压低了声音说道,有种背着恋人外出偷‖欢的不安。

他发觉自己有些卑鄙,趁着富冈义勇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时候才来同他说这些话,可富冈义勇那清晰的回答却又给他来了当头一棒,无论何时,他都是清‖醒着的,真正迷糊的是他灶门炭治郎。

“早些回家。”富冈义勇又说道。

炭治郎没有回话,贴在枕上正准备小睡一会儿。

“注意安全。”富冈义勇冷不防地又来了一句。

像是在叮嘱一个孩子。

 

雨停,炭治郎出门时也将近六点,天还没有黑下来,仍旧是那一片阴惨惨的白,白里透着点黑、透着点黄。

夏季,白昼变长,人们的脚步也因此怠慢了下来,路旁的积水溅上了女‖郎的高跟鞋,濡‖湿‖了孩子脚上的凉鞋,炭治郎匆匆给炼‖狱杏寿郎发去一条短信:炼‖狱先生,五分钟后见。

回想起下雨天那个毫无防备的拥‖抱,那是他多余的悸‖动。

过个马路朝左转便是目的地,炭治郎走得飞快,躲过了从树上飘下来的小绿叶,那间酒吧就像是藏匿于林中的糖果屋一般,远远地便飘出一股腻人的甜味,只有在夜晚真正来临的时候,才能够发现它独一无二的美。

这个点喝上一杯酒倒也别有一番滋味,炭治郎推开那扇沉重的带有雨露气息的木门,环视一圈,男男女‖女密密麻麻挤在小沙发上。

“少年,来这里!”倒是炼‖狱杏寿郎先行瞧见站在门前的炭治郎。

炼‖狱杏寿郎冲着炭治郎挥挥手,炭治郎也冲着他挥了挥手,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人,一张若隐若现的清秀白‖皙的脸蛋,以这个视角望过去,那人该是坐在炼‖狱杏寿郎对面的才是,先前没有听清电‖话里头的内容,炼‖狱杏寿郎发来的短信也对这位“新朋友”只字不提,炭治郎小心翼翼地避开端着托盘的服‖务生,略有些僵硬地挨着炼‖狱杏寿郎坐了下来,同那少年微微一笑,胳膊肘子贴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上。

“介绍一下,这位是时透,时透无一郎。”炼‖狱杏寿郎偏过头对炭治郎说道。

“我叫灶门..炭治郎..”炭治郎习惯性地将手伸了出去,这是必不可少的礼节。

时透无一郎轻巧地握住炭治郎的手,另一只手托腮支撑于桌面上,他歪着头对着炭治郎笑,细长的手指勾弄着炭治郎柔‖软温热的掌心,桌子底下的一只脚也不老实地蹭过他的裤腿。

“炭治郎。”时透无一郎说道,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炭治郎悄悄打量着时透无一郎:白净、清秀、长发、看起来同自己年龄相仿、声音轻柔且空灵,双眸清澈且又朦胧,眸里蒙上一团青色的雾霭。

“时透..君..?”炭治郎试探性地喊道。

“炭治郎有一副好嗓子。”时透无一郎又说道,他始终不舍得松开那只同炭治郎握在一块儿的手。

炼‖狱杏寿郎见此状便往时透无一郎的面前推去一杯金橙色的酒液,这才使得炭治郎能够自然而然地抽回他的手,时透无一郎的手小而软且冰凉,像是在捏一只干瘪的冰淇淋包装袋。

 

“放轻‖松点,少年,我想你们一定合得来。”炼‖狱杏寿郎低声对炭治郎说道。

炼‖狱杏寿郎是信得过的人,毕竟上一回炭治郎同宇髄天元也同样的合得来,炭治郎没有太多的顾虑,接过炼‖狱杏寿郎递来的一杯石榴红的酒液小口呷着。

杯壁凝着一片水珠,搅动杯中的冰块发出清脆的叮叮声,细细品尝一口,酒精的味道并不是那么浓烈,炭治郎的酒量本也不算太好,说是一杯倒,倒也是很贴切,他也有过一两回被灌醉的经历。

事不过三。

炭治郎一面喝,一面同炼‖狱杏寿郎、时透无一郎说着闲话,天色渐暗,酒吧门前的灯牌也随即亮了起来,是明晃晃的暧昧不已的紫粉色,隔着玻璃窗子望出去,一缕一缕映在灰黑色的空中,就连他现在再去瞧时透无一郎的脸,也飞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时透无一郎抬手去触‖摸炭治郎滚‖烫的脸颊,轻戳着他鼓鼓囊囊、冰凉的腮帮子。

“嘴里含‖着什么?”时透无一郎问道。

炭治郎将纸巾对折起来垫在桌面上,他垂下头,嘴里头的冰块乖‖巧地滑落在纸巾上,除了那一嘴的冰凉同些许水分,什么也没有留下。

 

炭治郎的那一杯酒早已饮尽,冰块也是顺嘴吃进去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纸巾上搁置着的冰块,一点一点‖化开了来,花白的纸巾上映出一圈水迹,那冰块也在一点一点缩小,直至完全与纸巾融为一体。

他整个人也要与酒吧里头的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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